普希金的童话
发布时间:2022-01-13来源:演讲朗诵

普希金(179―1837)是俄罗斯最伟大的诗人和俄罗斯近代文学的开创者。他在抒情诗、叙事诗、诗剧、小说和童话诗等各种体裁的文学创作方面都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,为俄罗斯文学和世界文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。 在普希金的诗歌创作中,童话诗占有重要的地位。他的童话诗具有浓郁的俄罗斯民间诗歌的特色。早在1817年到1820年间,普希金便根据民间故事和传说,创作了内容丰富、颇具浪漫主义色彩的长诗《鲁斯兰与柳德米拉》,轰动了整个俄罗斯诗坛,甚至使他的老师、当时最著名的诗人茹科夫斯基也赞叹不已,连呼:“惊人的天才!美好的诗篇!”此后,在 19世纪 30年代,除了未完成的童话诗《母熊的故事》,普希金给世人留下了完整而珍贵的五篇童话诗:《神甫和他的长工巴尔达的故事》(1830)、《国王萨尔坦和他那光荣而力大的勇士儿子格维东?萨尔坦诺维奇公爵以及美丽的天鹅公主的故事》(1831)、《渔夫和金鱼的故事》(1833)、《死公主和七个勇士的故事》(1833)、《小金鸡的故事》(1834)。 19世纪,俄罗斯还是一个农业国家。这个国家的农民一生都离不开民歌民谣,农村里到处都洋溢着歌谣声和讲童话故事的气氛。路上,伴随着马车铃铛声的是车夫的歌声;田野上、节日里,不管是劳动中还是在婚礼上,都离不开唱歌和跳舞;即使在休闲的冬季夜晚集会上,人们也是通过唱歌和跳舞来表达自己的欢乐和痛苦、斗争和回忆。可以说生活中的一切都反映在歌谣、童话故事和传说里。普希金小时候就经常听外祖母和奶娘讲童话故事和各种各样的传说,受到民间诗歌环境的熏陶。这些民歌、民谣和民间故事不知不觉地留在了普希金的记忆里,渗透到他的诗歌创作中,成为他的童话诗的故事情节、人物形象、幽默用语的原型和素材。就故事内容、情节发展和人物形象来说,普希金所有的童话诗,都保留了俄罗斯民间文学的特色。不过,在通常情况下,俄罗斯民间故事都是散文形式的,而普希金所再创作的童话故事则是以诗体形式出现的,这样就更通俗,更顺口,有利于朗诵和传唱。像民间故事一样,普希金的童话诗一般都带有一个意味深长的结尾,富有寓意,发人深思。正如《小金鸡的故事》结尾所明确指出的那样: 童话虽是虚构,却深有寓意! 对善良的年轻人,不无裨益。 在童话诗《神父和他的长工巴尔达的故事》里,普希金讽刺和揭露了神父的贪婪和愚昧,赞美了长工巴尔达的机智、聪明和爱劳动的特点。普希金爱憎分明,作品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。 在普希金的童话诗帼王萨尔坦和他那光荣而力大的勇士儿子格维东?萨尔坦诺维奇公爵以及美丽的天鹅公主的故事》里,有两点是应该引起注意的:一是曾遭两位姐姐嫉妒、诽谤和陷害的妹妹最终有了公正和圆满的结局;二是创造了一个理想的、幸福的王国形象――岛上到处是楼房,人人都富裕,小松鼠不断地创造财富,勇士什1组成了捍卫岛国的警卫队。在沙皇专制统治和暗无天日的时代里,普希金能创作出这样的鞭笞邪恶、憧憬美好未来的作品,实属难能可贵。 在创作童话诗的过程中,普希金常常变换情节和人物形象,加进不少自己的东西――新的内容和新的人物,使作品更生动活泼,引人入胜。所以说,普希金是在民间故事的基础上,创造性地发展和丰富了俄罗斯民间文学的故事内容和体裁形式。其中,《渔夫和金鱼的故事)家喻户晓,最受欢迎和喜爱,具有深刻的进步意义。贪得无厌的老太婆最终必然受到惩罚,因为她不仅“胃口越来越大”想过贵妇人和女皇的生活,而且随着欲望一次次得到满足,变得越来越可恶可恨,她甚至扯着仆人的头发痛打,硬逼老伴儿到马厩里干苦活。这还不说,当了女皇之后,她还差点儿逼着武士把老伴儿的脑袋给砍下来,最后竟异想天开,让“有求必应”的小金鱼来侍奉她,听她差遣。 在普希金所有的童话诗中,最抒情、最富有诗意的是《死公主和七个勇士的故事》。这篇童话诗写出了后娘王后对公主的忌恨和迫害。童话中美丽的公主,特别像一位农家姑娘,她性格温柔,和善而又谦虚,尤其爱劳动。她这些优点必然会赢得人们的好感,七勇士很快都爱上了她也是十分自然的。普希金通过公主以独特的方式―一拒绝七勇士的求婚场面,反映了俄罗斯人民崇高而美好的道德标准。 《小金鸡的故事》不仅是一篇抨击沙皇统治的暴虐和好战的童话诗,而且还是一篇讥讽意味十分浓厚的童话诗,其主题思想与民间文学中类似的创作可说是一致的:女色比任何敌人都可怕,女色的危害在于导致毁灭。强大王国的国王及其勇敢善战的两个儿子,虽然兵强马壮,虽然有小金鸡时刻报警提醒,但却抵挡不住异域女王美色的进攻,难逃全军覆没、送掉性命的厄运。 阅读和欣赏普希金的这些童话诗,真可说是一种艺术上的享受,从中我们会得到莫大的思想启迪,增长对做人的道德标准的认识和领悟。 早在 20世纪 40年代,普希金的童话诗便通过老前辈戈宝权先生的翻译在中国广泛传播,受到欢迎。作为此前的译本,戈老先生确实贡献很大,功不可没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文化的发展,需要有新的译本,在体现原著内容和艺术风格方面有新的发展和突破,至少也可作为已有译本“美中不足”的修订和补充。 几年前承接力出版社的信任和好意,特约我们重译普希金的童话诗,以便纳入该社所主持的《世界童话经典插图珍藏本》之中。我们利用访问俄罗斯的机会,在那里搜集了各种插图本的普希金童话诗集和有关资料,并充分利用有利的条件,对普希金的童话诗加深了理解和研究。在这一过程中,我们得到了50年代原苏联同学阿达?波良斯卡娅、玛琳娜?波格列宾斯卡妞、济娜?瓦尔拉莫娃、娜塔莎?戛捷茨卡娃等人的大力帮助。在中文版图文并茂的《普希金童话诗集》出版之际,我们对上述朋友表示衷心的感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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